撰文:泓浚
舒国治的各种称号,包括台湾奇人、散文家、旅行作家、晃荡达人、小吃教主,但吸引我眼睛的是“流浪汉”!舒国治可接受?“他们的用字我都可以接受,但是一个字眼要能够包容很多事情,有的时候有它的不足呀。像流浪汉,有的人听到这个字眼会很高兴,好希望人家这样叫他,这是因为他是大老板,他有几百个、几千个员工,他多么希望流浪汉这种生活会出现一下。那也有一种流浪汉,就是说每天睡在骑楼下不回家、无家可归,脏脏的臭臭的,打扫时也要叫他起来,或许就会不喜欢。我的话倒是不至于,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“我写东西不多,以我现在是一个60岁的人来规划生活,每天要做的,以最不能够抛开的事为前提,写作可以抛开,我必须吃饭、睡觉,并要在家里附近稍微动一下。我自己没有用电脑,得去一个朋友的办公室,请他的编辑帮我做一点电脑网路上的事情,当然次数也很少,一个礼拜3-4次,每次半小时就够了。还有些时间用在应酬、和朋友碰面、客人来要接待。有时间的话,就写一点点东西。每一年我还要编一本书,自己的作品、文章结集成一辑。主要是这些,我不会让自己太忙。我生活中也有玩的部分,一个月里我会到台湾的东部或南部玩个7-8天,不会只留在台北市。交通上台湾很方便,手机都接得通,若是突然有急事,翌日也可以立刻坐火车回去。”
舒国治的字词注释
吃
我不是饮食的定义者。有的人天天要找出各种好吃的,所以他成为美食的权威,但我只是讲我身边,或者我自己的饮食经历。所以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写吃,然后我把它写得希望更能够符合我们普通人的饮食生活。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吃得好吃一点,干净一点,如何在这里头如何将它探索出来,就是我所写的东西。
自由
自由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一个好的状态,迷失的时候也很自由。好比说,人家把你放在吉隆坡市中心,说你自由转一转,5个钟头后你打电话给我,说你在哪个路口?我来接你。这个时候你自由,你去这里也是,去那里也是,到底哪边你比较有收获?这个算是一种自由,但这并不代表它比规划过的都要好。
随遇而安
随遇而安是一个很高的境界,我很少特别强调,因为这都是一些古人教我们做人的道理,大家不一定做得到,我们只能按照我们的角度,讲一段他现在刚好可以用的,之后就得再讲另一段,让他得到新的方向。就像一个生意失败的人坐在你面前,你要教他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,而不是说一些笼统,或者很空泛的话,这 种东西书上一直都有的,此刻却一点也没有用。
自得其乐
这个很难。不要设定太高,最好你的家庭也不要设定太高。所谓太高,就是父母亲不一定要你赚很多钱,书要读得很好。有的时候人的能耐不高的,尤其喜欢设定得更高:我们比较穷,我一定要赚比别人多的钱,先天上有可能不够高的时候,他更想要多弄一点,这就是所谓设定很高。或 者,人是100年光阴,他是设定2、300年的高度,他100年用5亿够了,可是他赚了500亿,但那是2、300年要用的分量。设定太多,你却只有 100年,你把自己搞得太累,熬夜或干嘛,因此只能活3、40岁。他设定太高,结果宇宙的定律把它全拿回来。因此要自得其乐,就不要设定太高,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。
美国流浪记
“会到美国这个国家,来自一个机缘。我有个在美国待了很长时间的姐姐,叫我们过去,所以就按照移民的程序去了。7年在美国晃荡几乎都在外头跑、都在玩,自己回想起来,这7年算是一种流浪的生活,因为没有很固定,也没有一个目标。在美国的时候,这里赚一赚、那里赚一赚,这里去了也不错、下一站到那里也不错。开车去了很多地方玩,但都是趁夏天时比较好,因为美国位于北温带,夏天也不热,开了车晚上还可以睡在自己的车上。这样的生活,我称为流浪的7年。”
大树下的摊子
“我第一次来,感觉很好!本来就很向往到马来西亚,我希望看到很多的大树,大树下有很多摊子,有的卖榴莲,有的卖山竹,有的卖点小吃,有的卖工艺品,都在那些大树下,那么多那么好的大树,自然地帮他们做一个篷子。马来西亚有比台湾大9倍多的土地,但是人口却只比台湾多500多万,这里土地很多,所以我也希望看到很多大片的土地。每一次开车从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过程,就是我最享受的部分。”
“在马超过两个星期,我从吉隆坡下飞机,然后向南到了马六甲、新山,然后回头又去了金马伦、怡保、槟城,之后再去了兰卡威岛(浮罗交怡),再回来吉隆坡。从南到北都去了很多地方,下次一定要去东海岸看看。”